日前，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助理教授王小愚的合作论文“Can Blockchain Technology Help Overcome Contractual Incompleteness? Evidence from State Laws”（《区块链技术可以帮助克服合同不完整性吗？来自美国各州法律的证据》）在Management Science（Volume 69，Issue 11，November 2023，Pages 6540—6567）发表。论文合作者为美国佐治亚州立大学罗宾逊商学院教授Mark A. Chen，以及贝勒大学汉卡默商学院助理教授胡舒婷、吴沁汐。

Management Science是管理学、运筹学领域的顶级期刊之一，具有极高的学术声誉。该期刊创办于1954年，由美国运筹学与管理学学会主办，是美国德克萨斯大学达拉斯分校遴选的24本商学院顶级学术期刊（简称UTD 24）之一，也是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评定出的50本商学院顶级期刊之一（简称FT 50）。其2022年影响因子为5.4，近五年影响因子为7.1

在现实市场中，由于交易成本、潜在未知风险、信息不对称和有限的合同违约验证性等原因，供应商与下游企业之间的合同协议通常是不完整的。这种合同不完整性可能导致供应链关系中的投资不足和价值损失。大量文献研究了改变公司结构、财产权利和长期协议在缓解投资不足问题中的作用。然而，对于新兴数字技术如何改善合同不完整性却鲜有探索。为填补这一空白，该论文探讨了区块链等新兴数字技术如何影响供应商与客户之间的有效合同。

为了深入研究区块链技术对企业的影响，作者利用美国各州通过的相关法律构建了一种几乎自然的实验设计，这些法律的出台降低了企业在开发和使用区块链技术方面的成本。为了解决内生性问题，作者采用了准自然实验方法，考察了相关法律变化对企业市值、创新活动、垂直整合、战略联盟形成，以及供应商与客户地理关系的因果效应。此外，作者还考察了企业面对不完整合同问题的脆弱性，以捕捉其对区块链法律变化的敏感性。

研究发现，区块链法律的出台对企业市值产生显著影响，尤其对在合同不完整性方面脆弱的企业。高度暴露于不完整合同问题的企业（高资产特殊性企业）在新的区块链法律出台后，更倾向于增加研发强度和与区块链相关的专利数量。新的区块链法律出台同时减少了高资产特殊性企业的垂直整合，并增加了企业战略联盟的数量和质量。这表明，高资产特殊性企业可以显著受益于这项新技术，并试图充分利用区块链法律的出台，投入更多资源用于与区块链相关的创新。

该论文为了解区块链技术如何影响商业和合同提供了新的实证证据和宝贵见解。论文突显了资产特殊性对企业从区块链技术中受益的重要性，强调了个体企业的合同环境差异。此外，论文也为企业应对技术变革提供了垂直整合、战略联盟，以及供应商-客户关系的决策指导。

王小愚，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助理教授，美国佐治亚州立大学金融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企业融资（公司治理、并购、创新）、金融科技（区块链、机器学习、文本分析）、劳动与金融，曾在哥伦比亚大学蓝天博客刊登多篇研究综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