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仙去 季荷馨香远:数千名各界人士送别季羡林先生

2009年7月19日上午,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人们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和北京大学资深教授季羡林先生做最后的道别。

灵堂正中,摆放着季先生生前最喜欢的照片:布衣线帽,平静地微笑着。季先生安详地躺在翠柏、黄菊中间,身上覆盖着一面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

 







季羡林先生追悼会






一副长长的挽联概括了季老平凡而伟大的一生:“文望起齐鲁通华梵通中西通古今至道有道心育英才光北大,德誉贻天地辞大师辞泰斗辞国宝大名无名性存淡泊归未名。”季先生驰骋于语言学、文化学、历史学、佛教学、印度学和比较文学等众多学术领域,留下了《沙恭达罗》以及印度两大史诗之一《罗摩衍那》等译著;他的24卷本《季羡林文集》,不仅体现了他学贯中西、汇通古今的才能,也是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心路历程和精神追求的反映。季先生为人平和,其人格魅力堪称当代楷模。

季羡林先生逝世后,胡锦涛、江泽民、吴邦国、温家宝、贾庆林、李长春、习近平、李克强、贺国强、王刚、王兆国、王岐山、回良玉、刘淇、刘延东、李源潮、汪洋、张高丽、张德江、俞正声、李鹏、万里、乔石、朱镕基、李瑞环、刘华清、尉健行、李岚清、曾庆红、吴官正、罗干、王沪宁、路甬祥、乌云其木格、韩启德、华建敏、陈至立、周铁农、李建国、蒋树声、严隽琪、桑国卫、梁光烈、马凯、孟建柱、戴秉国、杜青林、阿沛•阿旺晋美、帕巴拉•格列朗杰、马万祺、陈奎元、黄孟复、张梅颖、孙家正、郑万通、邓朴方、万钢、林文漪、彭冲、王芳、谷牧、姜春云、吴仪、曾培炎、邹家华、陈慕华、雷洁琼、彭珮云、李铁映、司马义•艾买提、何鲁丽、丁石孙、许嘉璐、蒋正华、盛华仁、唐家璇、肖扬、韩杼滨、贾春旺、钱伟长、宋健、胡启立、罗豪才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通过不同方式向北京大学转达对季羡林先生辞世的深切哀悼,委托北京大学向季老亲属表示慰问并敬献花圈。

7月19日上午,温家宝、贾庆林、李长春、李克强、王兆国、刘淇、刘云山、刘延东、李源潮、韩启德、陈至立、马凯、杜青林、张梅颖、郑万通、万钢、彭珮云、胡启立、罗豪才来到灵堂,向先生的遗体鞠躬告别。

北京大学党委书记闵维方、校长周其凤等党政领导、学校老领导及北大师生来到灵堂,一一向季羡林先生的遗体告别。

早晨8点,灵堂外前来悼念季老的人群已排成了长长的队伍。送别队伍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稚气未脱的孩童,有文化界、教育界名人,也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普通民众,大家表情肃穆,默默地表达对季先生的无限哀思。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特别顾问范曾、中国作协主席铁凝、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一诚大师、知名作家张抗抗等也来到现场悼念季先生。










 
无限哀思









北大外国语教授王邦维、段晴和任继愈先生的女儿任远等季先生指导过的学生都赶来为老师送别。今后再也不能聆听老师的谆谆教诲,再也不能和老师促膝而论了,拜别恩师之后,大家仍难抑自己的哀思。“唯愿继承先生的遗志,将其发扬光大。”

一位自称为“季老的读者”的女士告诉记者,她专门准备了一个花篮,装着60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季老生前最爱荷,他的精神也与荷花相通,向季老先生一束荷花,表达最后的心意。”季老去世后,她带着季先生著作《我的人生感悟》让灵堂前缅怀季老的人签名,“签名的已经有800多个了,最小的5岁,最长的90多岁”。“季老的书我爱不释手,每本书都是借了又还,还了又借。”来自海淀育英学校的英语老师艾天燕边抹眼泪边告诉记者。“从他的著作中,我能感觉到他那种自然流露的爱国真情。他的作品所展现出来的博大的思想和胸怀,能给人一种力量,读来也是心灵的享受。”

 
来自季先生家乡的问候









聊城大学专程做了“季老恋故土,聊大爱季老”的横幅,在人群中很是醒目。该校的工作人员表示:季老是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先生过世后,学校师生自发举行了烛光悼念,追思季老。泰山研究院特意制作了季先生青铜塑像,一旁的字幅上书“光照千秋”。由季老赐名并题字的山东济南地方小吃“油旋张”的店主张士华,手捧一碟季先生生前爱吃的“油旋”来到灵堂前,“先生在济南时最爱吃我店里的油旋,十多年前他还我取了店名,真是没想到那么大的名人能给我这么小的店题名。”


著名书法家欧阳中石在家人的搀扶下缓缓从季先生的身旁走过,不禁热泪盈眶。欧阳先生称季先生“老师”,他说:先生一生经历了艰难困苦,作出了不朽的成就,如今他幸福地走了,祝愿他一路走好。六小龄童回忆起季先生曾托人送给自己一本珍贵的手抄本《西游记》。“先生是一位真正称得上大师的人,他对玄奘大师的《大唐西域记》的推介作出了极大的贡献。愿先生在天堂实现他每一个心愿。”

“季荷飘香,爷爷走了,祝您一路走好。”10岁的小朋友张宁璐在留言薄上认真地写下了这样的话语。

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一代宗师,通中西,通古今,至道有道,大名无名。季羡林先生“学问精深、为人朴厚、有深情”、 “潜心学海、成绩辉煌、探及骊珠、千秋万岁放光芒”、“他已经超越了专家的边界,是一个有文有学、有血有肉、胸怀天下、心系苍生的‘读书人’”、他“集中了朴实的美德并展现了朴实的力量的典范,他的朴实带有豪华落尽的真醇”……

季老已经仙逝,但他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将万古长存。

 

摄影:王天天 

编辑:聪平 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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