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宁先生与北大民盟组织

厉以宁先生早在1957年就在北大加入了民盟组织。他曾担任第七、八届民盟中央副主席和第九届民盟中央名誉副主席。作为我国经济学界泰斗、著名经济思想家、社会科学家、教育家,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开拓者、北京大学工商管理学科创立者、哲学社会科学资深教授、“改革先锋”奖章获得者,厉先生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广为所知。本文兹记述若干厉以宁先生和北大、特别是和北大民盟相关的事例,以资缅怀。

据《有话可说:丁石孙访谈录》(袁向东/郭金海访问整理),同为民盟盟员的北大校长张龙翔最早提出在北大建立一些研究中心的设想。1985年,在丁石孙校长的支持下成立了北京大学管理科学中心,厉以宁先生出任中心副主任,同年成立了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当时的北大经济学院经济管理系也是由厉以宁先生着手组建的,为面向未来新形势的需要,招收了一批理工科背景的教师,如北大物理学系出身的刘力教授就在这时被厉先生招回北大进入经管系。1993年,北大经济学院经管系与北大管理科学中心合并成为北京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这是光华管理学院的前身。作为光华管理学院的创始院长,厉以宁先生深刻影响了学院的发展。时至今日,光华管理学院成为中国经济学和商科教育的翘楚,为中国改革作出了理论和实践的贡献。今天在民盟北大委员会二支部,有厉先生的及门弟子武亚军教授和刘力、刘学、李东、蔡洪滨、苏剑、张俊妮、任润、申芷菡等多位深受厉老师影响的盟员,他们各自在经济学、管理学、商科的有关方面取得了不凡成绩。

李东教授曾回忆:2004年陪同厉先生访问日本,其间有机会聆听他畅谈治学人生。当时厉先生赠送了一本散文集《山景总须横侧看》,是他访问全世界20多个国家时所写的随想杂文,其中有不少世界各国经济发展史上的典故轶事,极其生动有趣而又充满哲理。读后李东写了几句诗送给厉先生:“千年商史诉沧桑,繁华生灭心浩茫。师者无心风与月,直面社会又新章。”之后不久,李东便咨询民盟北大委员会时任副主委刘力教授,提出入盟申请并很快获批入盟。厉先生的人格魅力于此可见一斑。

厉以宁先生一直非常关心北大民盟的发展。北大民盟组织成立50周年纪念时,厉老曾欣然题词“群策群力,发挥智力资源优势,积极参政议政,为把北大早日建成世界一流大学作出贡献”。北大民盟组织成立60周年纪念时,厉老又题词“为国家建言献策,为母校添彩增光”。这些既是先生对北大民盟的期待,也反映了厉老一生的家国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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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民盟北京大学委员会“口授历史,传承辉煌”活动拉开帷幕,第一位被走访的老盟员就是厉以宁先生。10月19日下午,民盟北京大学委员会主委李玮,原副主委、光华管理学院教授刘力,副主委李少华,第二支部主委张俊妮来到厉先生在蓝旗营的家中拜访厉以宁先生及夫人。时值中国民主同盟成立75周年暨北京民盟成立70周年,民盟北京市委特意为40年以上盟龄的老盟员颁发了纪念品。民盟北大委员会给厉先生送了纪念品,并向厉先生转达了民盟北京市委的问候,还介绍了民盟北大委员会获得北京市先进集体,以及委员会换届等有关情况。从1956年算起,厉先生当时正好入盟60年。厉先生深情回忆了自己的盟员生涯,回忆了自己的入盟介绍人经济学家陈振汉、徐毓枬教授,追忆逝去的盟员朋友张芝联、赵靖教授等人,还介绍了自己担任民盟中央委员、常委、副主席时期所做的许多工作。针对北大民盟组织的发展,厉先生谈道:民盟组织的发展,重要的是吸引、团结更多优秀人才;其次,盟员们一定要专业过硬,要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作出成绩,争取做学科的带头人,具备更大的社会影响力。

厉先生还欣然为民盟北大委员会留下墨宝:“盟员之家”,并为陪同前往的光华管理学院博士生题写了富有深意的勉励之词:“野无人际非无路,村有溪流必有桥”。厉先生热情的鼓励让参加拜访的盟员感受到深深的温暖。不久之后,民盟北京市委高校思想工作座谈会暨北京大学盟员之家揭牌仪式在北大英杰交流中心举行。厉以宁先生和时任民盟中央副主席张平,时任民盟中央副主席、北京市委主委葛剑平,时任北京大学党委副书记敖英芳,时任民盟中央宣传部长曲伟等为北京大学盟员之家揭牌。葛剑平祝贺作为全市第一家的北大“民盟之家”的诞生,并高度评价北大民盟历史悠久、人才辈出,做了许多有影响的工作。厉先生的题字经裱缮后悬挂在北京大学燕南园53号205房间民盟办公室,从此民盟办公室成为更温暖、更有凝聚力的盟员之家。2021年第八届民盟北大委员会换届后,民盟中央副主席、北京市政协副主席、民盟北京市委主委程红等领导曾来北大盟员之家视察。

近年来,每逢佳节,民盟中央领导张平、徐辉、程红等均到厉先生家中慰问。2018年春节前,程红与民盟市委领导来厉先生家中拜访时,同行的北大盟员将厉老1965年的诗句“南来风,北来风,古寺巍然不动容,惯看落日红”抄录在自己的诗页空白处赠送给先生,有幸获得先生及厉师母签名赠予的《厉以宁诗词选集》上下卷,该书由厉师母何玉春老师绘制封面寒梅插图,记载了厉先生在1947—2007年之间一甲子的诗词心情。

第十届、十一届全国政协副主任张梅颖出席了厉先生从教50周年、55周年、60周年纪念活动。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主办的“中国经济的热点问题”学术研讨会暨厉以宁教授从教60周年活动中,张梅颖致辞表示,“以举办一场学术报告的形式隆重致贺先生,这是对一个学者毕生孜孜以求教书育人和学术研究最好的纪念”,并送上一副对联表示敬意,“上联:书生一介,甲子一轮,厉言厉功,殚精竭虑,问计民瘼国运,策策皆厉。下联:桃李满园,栋梁满堂,亦文亦诗,呕心沥血,嘉惠士子学林,字字以宁”。在这样的纪念活动中,师生回忆起当年厉先生讲课,谈经世济民深入浅出娓娓道来,大教室座无虚席,座中听众悠然入神。

厉先生指导毕业的博士、盟员武亚军老师回忆说:“看厉老师的著作、听厉老师讲课,都是一种享受。”武亚军于2020年出版了《走向繁荣的战略选择:博雅塔下的思考与求索》一书,此书与作者恩师厉先生1991年出版的书籍同正题,是武老师为恩师90华诞准备的献礼。武老师在扉页上写道“谨以此书献给厉以宁教授和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

谨以此文深切悼念厉以宁先生!先生安息!

民盟北京大学委员会

2023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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