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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用音乐传播青春故事与所行所思

石林,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2017级直博生,2017年度校园十佳歌手大赛冠军。他通过网络音乐平台发布个人原创专辑《临时》,吸引了数十万的播放量与近千条评论,《鱼米》《卖奶茶》等歌曲通过网络传播,获得校内师生及社会网友广泛好评,在互联网时代展示了北大校园原创音乐人风采,获北京大学2017年度“网络新青年”荣誉称号。

“太挑剔的个性/太理性的拘泥/奶茶店都倒闭/快戒掉奶茶为保命/余下的生活没有甜蜜调制的未来/余下的工作赚来荣华万贯把腰缠/有人说生活没有从前过得那么慢/有人说工作赚来甜蜜就让我们兴奋崇拜/苦涩得让我们点头装乖……”

这是石林《卖奶茶》里的一段歌词。作为他原创歌曲的一个代表,这首歌已经成为了石林独特的标签。清新明快的曲风和略带讽刺意味的歌词真实地展现了石林的音乐态度和生活态度。

一时兴起的征程

在平日生活中,石林和许多人一样,为了数不清的DDL(任务截止时间)与拖延症抗争到底,有着一两个小爱好,在男生不多的学院里充当着“球王”,脑子里偶尔会蹦出一些疯狂的想法……

然而十佳夺冠的经历,似乎打破了平静生活的涟漪。“有些事情,就是一时兴起地去做了。”石林说道。

石林第一次参加十佳,纯粹是因为热爱,觉得爱唱歌的人都会想要参加十佳。面对不太理想的成绩,他开玩笑道,“就是以卵击石”。第二次,他和阿卡贝拉团里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组队,进了决赛。等到大四,他又觉得再不参加就没有机会了,于是第三次登上了十佳的舞台。就这样,磕磕绊绊,石林成了十佳的冠军选手,自己的原创也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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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歌手”舞台上表演中的石林

三次“十佳”之后,石林在网络平台发布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临时》,对于这张专辑,石林说:“这张专辑真的是临时想出来的。”

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石林开始了独立音乐人的漫漫征途。与其他的独立音乐人一样,石林为自己的专辑付出了很多,也遇到了很多困难。为了克服在编曲方面的薄弱,石林找了很多校内知名的音乐人帮忙,而专辑制作的具体部分则都是他亲历亲为。

前段时间为了出实体专辑,石林奔波于北四环的学校和东六环的印刷厂,晚上十点仍然待在印刷厂盯印刷。他笑着自嘲道:“就感觉自己为什么是一个这么惨的艺人,但是这其实是很值得的经历。”

好在努力和坚持没有白费,《临时》在网上一经发布,便引发了一轮朋友圈的刷屏热潮。承载了很多人感动与回忆的《鱼米》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歌曲,有人在歌曲中“想起了同桌的你”,也有人“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哭了起来”。石林认为,这种认可是一个音乐人最荣耀的事情。

石林在网络平台发布的歌曲及部分网友评论

正如石林所说,音乐是一个伴随性的东西,他希望他的音乐能引起大家的思考,让大家加入自己的经历。“音乐是既不需要你特意关注,也不需要你刻意挖掘的,音乐会跟着你的行动,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石林说。

十佳夺冠后,专业的经纪公司找到石林,说愿意包装他、推他。他虽然以学业太忙为由回绝了,但偶尔也会问自己“我还在读书干嘛”。尽管偶有牢骚,尽管也曾因外界的干扰而动摇过,但在历尽艰辛成为新媒体研究院的一名直博生后,他仍选择把学业放在第一位,并希望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中有一片天地。

蓄谋已久的执意

“所有的一时兴起,都是蓄谋已久的执意。”石林在专辑《临时》中说到。

在阿卡贝拉社,石林开始真切地接触音乐,不仅在编曲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对音乐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这些为他后来的音乐创作提供了知识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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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右二)在iScream乐团

灵感源自生活,大概是石林的音乐总能触动人心的原因。《卖奶茶》对于童真的辩证思考,或是《仪式感》对生活的一种尊重,等等人生百态都是石林创作的现实资源。猛然间的一个旋律、一句歌词拨动了我们的心弦,扎根于现实生活的故事娓娓道来,与记忆、心灵产生了共鸣并引导我们沉醉其间,这就是石林歌曲的魅力。

他素来偏爱有思考性的作品,陈奕迅在《任我行》中有一句歌词:人群怎么那样像羊群。在它看来,这样简单的表达却很有深度,很有哲理。他拿电影《无问西东》举例,认为好的作品不仅要有工业化的技术,也需要灵魂与思想。

在平日生活中,石林同样保持着理性思考的习惯。面对朋友圈里疯转的东西,石林会克制自己去转发的欲望,保持理性与审慎,他说:“因为很多事情一开始那么大规模地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只只是因为大家都喜欢或大家都有看法。它后面可能会有推动的力量,你看不见。如果你进去了,你就掉进去了。”

有段时间,石林在上刘德寰老师的社会理论导读,阅读韦伯的著作时常让他感到困惑,“就是非常难,我就会想自己为什么要读这个东西。”在动摇和抱怨中,石林渐渐意识到,和大家一起围绕一个概念去反复琢磨、推敲,无形中也会提高自己的思辨能力和思想境界。

青春故事与个人反思不断碰撞、积累,终与音乐相遇,成就了《临时》这张专辑。“它是我处在当下成长阶段和社会环境的所见所想,是一位普通大学生些许矛盾而又不失精彩的青春年华。”在音乐方面,他也希望能够像李泉一样承担更多责任,即使不能“引导大众审美”,也能引起他人的思考。

虽然顶着北大校园歌手头衔,但石林希望自己的作品不局限于未名、博雅等校园风物,不仅仅在谋求自己的狂欢,而是在关注这个社会。“学校应该作为一种我们成长发展的平台,而不是让我们顶着一种头衔、一个光环去行事。我们的视野不应该只局限于学校里的意象,而应该以一个大学生的视角去观察整个社会。”石林说。

石林用音乐表明态度,在生活旅途中反思人生。

他不断地前行,时而与人群一同狂欢,时而一个人沉静思考,这样的生活和路途或许是平凡的,但对于石林来说,它们都同样精彩。采访的最后,石林说:“在每一天,你不是闭着眼睛在走路,你是睁着眼睛在走路,你在看别人,也在看自己。”(文/李炳萱 印秀绚)

编辑: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