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过歌辞海 镜花水月看林夕——记第一期北京大学“未名讲坛”

从深秋迈进严冬的北京的十二月,燕园里一排排的梧桐树,业已褪尽了叶子,留下挺拔无华的树干。同样褪尽了铅华,翩跹归来的,还有当代华语乐坛“词圣”——林夕。

林夕先生此次首度光临北大,并在二教203发表题为“逍遥游过歌辞海”的演讲,揭开了北京大学未名讲坛第一期的华彩帷幕。

北京大学“未名讲坛”是由北京大学学生会文化部主办的大型系列讲座活动,旨在通过邀请各界知名人士分享心路历程、交流价值观点,为北大学子带来宝贵的独立意见与精彩思考,开阔其眼界,振奋其精神,以此达成繁荣校园文化,推动人才培养之目的。

早在未名讲坛第一期开始前,林夕即将到来的消息已在隆冬下归于悄然沉寂的燕园中掀起了驿动的涟漪。甚至外校同学也闻悉消息而殷切地询问详情。的确,当我们用心关注一下我们平日里常听的歌曲,就会发现,原来一直伴随我们成长,让我们感动落泪并从中寻找到温暖的力量的那些歌曲,都离不开他——林夕。

林夕,原名梁伟文,毕业于香港大学文学院,1980年代中期晋身香港乐坛,成为一名专业填词人,创作了《红豆》《给自己的情书》《至少还有你》等众多让人们耳熟能详却不流于俗滥的金曲,并获奖无数,叱咤华语乐坛。

2008年12月21日16:50,当我们步入北京大学第二教学楼,拾级而上,却发现簇拥等候在203教室门前的观众已有数十人。17:00,人们陆续入场。教室座位很快已坐满。热情的观众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有秩序地站立或席坐在通道上,或讲台两旁空地上。 教室里的火热随着7点的到来一步步升级,讲坛本期主持,光华管理学院07级本科生邹韵,登上讲台陈述了有关注意事项,并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关于林夕的短片。19:05,工作人员将林夕先生及其助手们一行人引进教室。全场观众的热情与期待在此刻转化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和喝彩。

主持人几句简单的介绍后,北京大学未名讲坛第一期——林夕先生的《逍遥游过歌辞海》的讲座正式开始。首先林夕先生发表了一小段演讲。没有华丽的开场白,没有故作玄虚的高姿态,而是很平易近人地从自己的旅游经历切入。他谈到自己从前在日本、欧洲的旅游,淡淡几句,似与主题无关,随之一语点破——“以旅游的心态活着”。他说:“两个人去旅游固然好,但其中有期待,也许期待爱情,活着期待别的什么,总之心中并不能达到逍遥。”他称他喜爱一个人旅游,“不怕迷路,不怕失落什么”。大家心中都暗暗感慨,这位才子果然有与众不同的骋怀与寄托,淡然几句,意味深长。

接着,林夕先生给观众们演示他制作的歌词展示,解析他为众歌手写的词中深意。在解析陈奕迅的《路一直都在》这首歌的歌词时,他再次将逍遥诠释为“以旅游的心态活着”,并提到了庄子。世人只道林夕词中爱恨纠结,却不知道他有如神启般的憬悟:一切爱恨皆是过眼云烟,逍遥才是最终归宿。

讲座的大部分时间里,观众们都是静静地谛听林夕先生的讲话,一如曾那样脉脉聆听他的歌曲。但是席间也曾爆发出欢笑声,那是当林夕先生展现其风趣幽默的一面,称他手中的话筒像一支烟时。而到了20:00,进入观众提问环节时,全场气氛更是达到了热烈的最高潮。观众提问环节是由场务人员收集观众的问题条然后交给主持人手中,由林夕抽取其中部分问题现场解答。但是在这个环节初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场上很多观众鼓掌喜邀林夕先生解答“八卦”。面对这种突然情况,林夕再次展现了他过人的睿智。他说:“好啊,那我就来答答八卦。”大家愕然。“八卦起源于商朝时的易经……”大家释然,笑作一团,纷纷暗叹林夕先生的幽默与消弭临场危机的能力。

 

除了“逍遥”,林夕先生在解答中还提到“上善若水”。这是老子的思想。可见林夕先生不但精通庄子之道,还涉猎道家古说。当有同学很犀利地问及“江郎才尽”问题时,林夕先生此时展现了他大气宽厚的一面。他说:“我每一天都觉得江郎才尽,但这是个人取向问题。”他还说:“我希望你们把我忘记。忘记我的歌词。因为这世界总有一天走到尽头,生死问题尚且未解决,谈什么歌词呢?”乍看消极,其实是深谙道家的普济之道的,我不得不感喟,林夕真是一位有深厚的长者风范的人。

20:50,观众提问环节结束。主持人介绍北京大学学生会主席张度出场,向林夕先生颁发聘书,聘请其为北京大学未名讲坛特约顾问,并赠送未名讲坛相关纪念品。场上响起一篇热烈掌声。接着,现场观众有秩序地排队从讲台左方陆续向台中央的林夕先生索要签名留念,并从讲台右方的门退场。整个过程大概持续30分钟。随后林夕先生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离去。整个场面热烈而秩序井然,人潮虽然退去,但林夕先生的睿智的言语还萦绕耳畔,人们对其的崇敬与热情也久久未释。 面对林夕,与这样一位大师级的人物对话,他的幽默风趣,他的逍遥自在,他的睿智博学,他的宽厚大气,都让所有参加了这次北京大学未名讲坛第一期的同学们和外校人士,获益匪浅,长记心间。

“生命是用来燃烧的。支蜡烛耐烧,但系烧唔出好的作品,根本无意义。”林夕先生曾经说过这席话。纵然在文字的世界中逍遥过海,深谙其道,纵然在歌曲的词作上镜花水月,悱恻缠绵,我们仍旧可以窥见林夕先生于其中折射出来的坚定而壮阔的人生态度——逍遥过海只是形式,镜花水月只是外象,林夕先生有着对自己的创作极其精益求精的一贯要求,更有着对生命真谛的执着追求——生命的意义,不在名利、不在旁骛,在于以旅游的心态不断行走,在于心中的逍遥自在与无所恃——逍遥游过歌辞海,莫问生命为谁燃烧!

 

编辑: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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