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的北大味道

唇齿之间留下的是山海风味

一筷一勺牵动的是南北乡情

燕园之中

我们收获新知也品尝美食

一日三餐、酸甜苦辣

每一份感受都是珍贵的记忆

被正式命名为“家园食堂”的

餐饮综合楼

已经进入施工决战的关键时期

家园食堂施工现场

让我们一起回眸

北大食堂的历史变迁

细细品味

燕园味道的变与不变

沧桑岁月,这里有你我

1952年:初建大饭厅

岁月匆匆,餐厅见证了燕园里柴米油盐、平凡琐碎却温馨的日常,铭刻下独特的时代记忆。

1952年院系调整后,北京大学迁至燕园。为了适应实际需要,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燕京大学三校调整建设委员会在今天百周年纪念讲堂所在地上,建起了一大一小两个学生食堂,较大的那个食堂被称作“大饭厅”。

上世纪五十年代,北大的伙食曾采用供给制。大饭厅里学生分桌而食,每桌八人,一人一碗菜。伙食分为大锅饭、中灶、分菜制,经常有鱼、肉吃。如果足够幸运,旁边桌无人落座,那么还可以再多享受一份饭菜。1956年以后,学校开始实行饭票制,当时所有同学都享受助学金,后来饭票被换成了按量划格子、便于控制的饭卡。

当时校刊上常刊登反对浪费、疾呼节约的文章和节俭小故事。有一则故事是这样的,一名同学在大饭厅吃完饭后被同桌者叫住,对方指着桌面严肃地询问他来自什么系。那名同学看到了桌上自己吃饭时掉下的米粒,心里非常惭愧,于是将饭粒捡起来吃掉,认真地保证下次绝不浪费一粒米。

一箪食、一瓢饮,却不改其乐,这是那一代人的共同记忆。

大饭厅内景

大饭厅外景

马寅初校长在大饭厅演讲

北大常引领社会和时代之先。大饭厅连接着宿舍和教学区,整日熙熙攘攘,是校内外信息交换的枢纽。

1957年4月27日,马寅初校长在大饭厅作《新人口论》的演讲,提出节制生育,控制人口,是社会发展刻不容缓的选择。其理论建构基于当时特殊的社会发展条件,是慧眼独具的宝贵尝试。

马寅初讲人口问题

八十年代,就着精神食粮吃饭

八十年代的北大学生普遍用毛巾和带子缝成“饭包”,内装饭盒,挂在书包上。一大早,大家便拎着吃饭的家伙急匆匆赶向饭厅。还有人干脆端着玉米糊糊径直走向教室、阅览室抢座位,路上不时有学生边走路边往嘴里送饭。

教学楼里则自然形成或长或短的队列,端着碗等着教室开门的学生沿着楼梯一直到楼门外。有的人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单词卡片,在啜饮的间隙念念有词。饭菜简朴依旧,对知识的强烈渴望成了这时最美味的佐餐佳品。

八十年代的饭厅

除了提供一日三餐的场地,大饭厅还兼具提供精神食粮的职能。大饭厅自从建成起就没有固定的座位,而这种设计将它的附加功能发挥到了极致。每逢大型会议、放电影、文艺汇演和舞会,大饭厅就任起了礼堂的兼差。

那时的未名湖诗歌朗诵会最初就在大饭厅举行,朗诵时,大饭厅常常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过道上也都挤满了人。同时,年轻学子将自己的油画作品在这里争相展出,接受品评。由此大饭厅又成为艺术的殿堂。

摇滚歌手崔健曾在大饭厅演出,全场欢声雷动,掌声几乎掀翻了顶棚

大饭厅的西端有个不小的舞台,放电影时幕布就悬于其上。大饭厅里的电影票价低廉,又是学生们难得的娱乐活动,因此每到放映日,门口便排满了自带方凳的学生。

日与夜,在电影的光圈下流转,电影的胶片从此有了北大人的专属印记。

大饭厅电影票

在那个由诗歌和理想烹成饕餮盛宴的年代,诗人是校园里抢手的宝贝。大饭厅里最火爆的莫过于诗人见面会。每到这时,大饭厅里早早就挤得水泄不通,台下翘首盼望的脸上带着年轻稚嫩的激动、陶醉。顾城、北岛……这些璀璨的名字在简陋的大饭厅里刻下华美的印痕,也把理想的光芒久久映在每颗心上。

1983年,学校决定把大饭厅易名为“大讲堂”,由此实现“身心合一、形神同体”, 然而条件依然简陋:一色青灰,大门破旧。1998年,时值北大百年校庆,这座“百周年纪念讲堂”正式投入使用。大饭厅之北大物华,至此演化为燕园天宝,俨然成为北大百年的精神象征,北大永恒的不灭精魂。

每一次落幕,都不免带有难舍与眷念。大饭厅的故事回响在历史的跫音中,而袅袅饭香,至今仍散布在燕园的各个角落,供全体北大人品尝。

从饭票到饭卡,真情不变

无论曾经手握饭票,抑或现在手持饭卡,为的总是那一抹饭菜香。

一张饭票,一顿饭香

五十年代初,北大食堂一度采用包伙制。据1955级孙乃沅校友回忆,当时“每人每月12元5角,固定桌椅人员。午饭四菜一汤,二荤二素,其间往往有炸黄鱼、炒虾段之类;主食米饭馒头随意,有时还有包子面条、新下来的白薯等,一大屉一大屉摆在那里……倍益丰盛。”

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学校开始实行饭票制。当时所有同学都享受助学金,饭票的规格有一两、二两等;有甲乙丙丁四种菜票规格。有校友回忆道,五十年代末北大的伙食很好,甲菜中有不少肉类,丙菜如虾皮炒小白菜,丁菜里拌酱的凉菜也挺好下饭。

直到改革开放之初,北大食堂依然使用饭票,按计划供应伙食。1978年刚刚恢复高考时考入北大的校友王浦劬回忆道:“当时凭票买饭,每人饭票月供七斤大米、十二斤玉米,余皆面粉,着实困顿了不习面食的南方同学。”之后,饭票的形式有了变化,种类更加多样。1982级校友张帆在回忆文章中写道:“当时在食堂吃饭要提前购买饭票。饭票共分四种:买菜或副食的叫菜票,买主食的包括面票、米票和粮票。这样,拿一张面票就可以买到一个馒头,一张米票买二两米饭,一张粮票买两勺玉米面粥。”

鸣谢:文中展示饭票大多由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1980级校友邱明斤和技术物理系1981级校友杨小辉提供。他们收藏了新中国成立后北大不同时期的几十种饭菜票,既是北大食堂历史的一个缩影,也是不同时期北大师生学校生活的生动见证和文献记忆。

50年代

60、70年代

80年代

90年代

食堂工作人员整理饭票

智能技术推广,饭卡便捷支付

九十年代中期之后,饭票逐渐退出历史舞台,饭卡成为北大食堂的就餐支付方式。

2011年秋季学期,随着校园卡和饭卡“两卡合一”,教职员工和学生统一使用校园卡就餐,餐饮门禁“一卡通”。

如今师生们已可以通过移动支付、银行卡转账等方式直接给校园卡充值,之前在窗口排长队充值的景象已不复重现。北大餐饮中心下一步还将利用更多的信息化、智能化手段,提高餐饮服务质量。

即将在家园食堂亮相的智能送饮料的送货机器人

你是否记得,那些难忘的滋味

当下课铃声响起

当街边路灯亮起

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那一份香气扑鼻的小煲

是我们心中永远的温暖回忆……

干烧肉

燕南食堂,售卖干烧肉的窗口迎来送往,油亮可口的肉片抚慰了多少学子的辘辘饥肠。但很少有人知道,这道菜在北大历史悠久,可谓名副其实的经典美味。

北大餐饮中心任金锁总厨师长回忆,四十多年前,他刚来到北大时,食堂就有干烧肉这道菜了。早年,美味的干烧肉是同学们清淡饮食中必不可少的调剂。在1984级化学系校友岳群心目中,干烧肉是他在燕园最难忘的一道菜:“曾经的唇齿留香历经几十年也挥之不去。”到了如今,干烧肉仍以营养丰富、物美价廉成为很多北大人的饮食首选。有同学评价干烧肉“用特制的酱料炖烧得烂熟的五花肉香喷喷的,和煮熟的白菜搭配在一起吃,是最棒的荤素搭配”。

为了能让同学们品尝到这道经典美味,餐饮中心的师傅们下了很大功夫进行钻研。任总厨介绍说,干烧肉最初属于川菜风味,历经几十年演变,各个食堂曾尝试以干煸、水滑等多种烹饪手法,更换各式配菜去不断改良这道菜。

原燕南美食食堂吴云发厨师长经过反复测试研发,开创了家常风味的干烧肉:以红曲米熬制底汤烧制炒香的五花肉,配以清炒圆白菜作为配菜,营养全面,香而不腻,深受师生喜爱。

一道干烧肉的温暖鲜甜,成为一代代青年学子追梦路上的美好记忆。家常味道的背后,是北大餐饮人的爱心和精心,是他们日臻完善,力争卓越的追求和精神。

鸡腿饭

腌制好的鸡腿浸润在金黄的蛋液之中,裹上均匀的面包糠,下到油锅里滋啦作响,炸鸡腿的香气在叫嚣,配上鲜绿脆爽的油菜、和着开胃的酸甜番茄酱……

在忙碌的课程之后,一份热腾腾的鸡腿饭,就是一天中的高光时刻。

售出的每一份鸡腿饭都带着满满的心意,有些同学哪怕选择其他套餐,也会和食堂阿姨说,“麻烦再加个鸡腿”,还有肉食爱好者,会进行鸡腿饭加鸡腿的硬核操作。一口咬下金黄飘香的外壳,品着鲜嫩多汁的鸡肉,是幸福的滋味。

鸡腿饭在北大同学心中除了是美食,更是一种传承、一种符号和纪念。即使过了十几年,同学们在提到北大食堂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鸡腿饭,它作为燕园的一个象征出现在明信片上,出现在关于校园生活的手绘中,出现在同学们的青春记忆里。

时光流转间,食堂选址或改易

用餐方式或革新

但北大人的坚守不变

燕园味道仍得传承

转眼间,家园食堂将与大家见面

北大人的“舌尖故事”

也将带着温度与爱

继续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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